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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與簡談夢想約翰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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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二人酒杯輕輕碰到一起。

陳永仁仰頭,緩緩把酒倒入口中,這個過程中,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簡的眼睛。

簡的目光也一直盯著陳永仁的眼睛,二人的目光就這樣在空氣中碰撞在一起,卻都沒有選擇挪開。

這一刻,你的眼裏只有我;

這一刻,我的眼裏只有你。

房間的空氣都恍惚陷入了凝滯的狀態,變的安靜了起來,只有那個不斷響起的節奏歡快的歌聲:“……

愛的火焰無與倫比;

我像紅燭般熔化;

我們之間,誕生了美妙的情愫;

就讓愛戴我們穿越時光;

我將無所怨言;

因為這就是愛的力量;

繼續下去,要不停;

直到你滿足為止;

……”

不過下一秒,當簡手中酒杯裏的酒水全部進入她的喉嚨中後,她突然開始不受控制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感受著口中的辛辣刺激,以及仿佛火燒一般的喉嚨和胃部,簡連忙放下酒杯:“咳,該死的,真風鬼,這是什麽酒?!”

如果不是知道陳永仁不可能害自己,也沒有理由這麽做,簡都以為對方是在酒裏下了什麽化學性腐蝕產品。

陳永仁早就預料到對方會有這個反應,他放下並沒有喝多少的酒杯,把手放在簡的背部,輕輕地從上到下拍打起來:“慢慢來,你得適應一下。這個酒就是這個味道,比伏特加還要烈。不過,它最適合你現在的情況。”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心理作用,又或者是體內仿佛烈火一般燃燒的酒水掩蓋了傷口給簡帶來的絲絲疼痛,簡突然覺得身上的傷口不像剛才那麽痛了。

意識到這點後,不用陳永仁相勸,簡就主動拿起桌上的酒瓶,開始往自己杯中倒入酒水。

“咕咚、咕咚、咕咚……”

聞著略微有些刺鼻的味道,看著透明的酒水,簡也不廢話,朝陳永仁舉了舉,然後再次仰脖一飲而盡。

“哦,該死!”簡一邊繼續咒罵著如同火燒一般的酒水味道,一邊再一次端起酒瓶,準備繼續往杯中倒上酒水。

陳永仁見狀,連忙阻止對方:“等下,簡,這個酒的度數太高了,一次性喝的太多容易醉,而且對身體也有傷害。”

陳永仁從來就沒有想過用這種方式灌醉對方,他勸簡喝牛欄山,一方面的確是對傷口有好處,另一方面,則是想通過這個酒讓兩人的氣氛變的更加融洽。

看著從自己手中奪過酒杯的陳永仁,簡似笑非笑的咧開紅唇:“怎麽,你難道不是打算通過這樣的方式把我給灌醉嗎?”

陳永仁搖了搖頭:“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簡,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聊一聊。”

陳永仁把手中酒杯放到桌子上,然後拉著簡來到大廳中央:“一起跳個舞吧。”

說罷,陳永仁松開簡的手,把手放在對方纖細的腰肢上,低頭看著女人那雙有些迷離的眼睛,開始帶動著對方的身體左右搖擺起來。

迎著陳永仁那仿佛會發電的眼睛,聽著房間內歡快的歌聲,感受著體內還在燃燒的酒精,感受著陳永仁掌心中傳出的熱量,簡向後甩了甩腦袋,把幾縷飄在額前和胸前的金色長發甩到腦後。

然後,簡雙手高舉,開始配合著陳永仁的動作,左右搖擺起來。

有意思的是,二人的舞蹈動作都很緩慢,和房間內歡快的歌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魅力,是一種感覺;

狂熱,興奮的溫度正在上揚;

能量,來自於讓一切這發生的;

力量和誓言;

無需什麽理由;

再靠近我一點;

就這樣愛我吧;

直到你不知所措;

……”

不過此時此刻,雙眼一直盯著對方的這對男女都無心理會這些小事情。他(她)們只是一邊左右搖擺著身體,一邊開始在大廳內緩慢地旋轉起來。

這個過程中,二人本來還有些距離的身體,伴隨著左右搖擺和不斷旋轉的舞姿,越來越接近。

最後,簡高高舉起的雙手落在陳永仁的肩膀上,緊緊地摟住對方的脖子,陳永仁也同樣緊緊地把女人摟在懷裏。

與此同時,二人的目光也死死地糾纏在一起。

然後,在燈光的照耀下,二人的影子慢慢地融為了一體。

“簡,你的夢想是什麽?”客廳中,這對摟在一起慢慢擺擺的男女,開始了他們對二人夢想的長度與深度的討論。

酒店中,很快響起了二人對於人生與理想的探討聲。

這個過程中,客廳中始終響著那首仿佛沒有盡頭且不會停止的歡快歌聲:

“……

無視他人的妒忌;

永恒的愛;

在我眼中放射光芒;

讓愛帶我們穿越時光;

我將無所怨言;

因為你的愛太美妙,太美妙;

……

繼續下去,要不停;

直到你滿足為止;

……”

因為簡身上有傷的關系,二人只談了四十多分鐘的人生和夢想,便停止了下來。

客廳沙發上,伴隨著身心放松後分泌過程逐漸減弱的荷爾蒙和多巴胺,被陳永仁摟在懷中的簡終於冷靜了下來。

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感受著陳永仁溫暖有力的懷抱,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麽,簡突然有些後悔了。

然後,簡終於從窗外的夜色中收回目光,扭頭看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陳永仁。

看著還在不停打量自己的陳永仁,感受著對方眼神中的不滿足,簡替自己魅力感到開心的同時,也還仍然沈浸在突然產生的後悔情緒中。

然後,簡突然朝陳永仁揮出了一記巴掌。

不過,陳永仁是個冷靜理性到骨子裏的人。

對於他這種人來說,無論身處何地,無論何時何刻,無論在進行什麽樣的行為,他的大腦始終都在冷靜的觀察周圍環境,不斷分析和判斷所處環境的危險程度。

所以,簡這一記打向他臉頰的巴掌剛揮過來,便被陳永仁抓在了手中。

“啪!”兩人的手掌輕輕碰在了一起。

“寶貝,好好的怎麽生氣打人啊。難道是對我不滿意,可我覺得,我剛才表現的挺不錯的啊。如果不是你受傷沒多少精力,我們肯定還能繼續談談人生和理想。”陳永仁是真的有些不解,剛才還挺開心的,怎麽說翻臉就翻臉。

陳永仁還真沒有想到,這個狂野十足的女人得到他的人後,竟然就這樣翻臉不認人。

“你還說,”簡使勁用力,想把手從陳永仁的手中掙脫開來。

可惜她本來就有傷在身,再加上經過剛才的激烈運動,簡的身子早已虛弱無力了,最後只能無力地繼續躺在陳永仁的懷裏:“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已經結婚了。我真沒想到,我竟然會背著我丈夫和你做這種事。”

雖然,簡承認自己也對陳永仁心動了,所以才沒有拒絕和陳永仁談心。但是,發生了這種事情,當然都是男人的錯。

聽著女人大聲談論夢想後更加低啞的嗓音,看著女人露出的嬌弱表情,陳永仁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但凡男人和女人發生發生了點什麽,大家總認為是男人占了便宜。

問題是,在陳永仁看來,難道只有男人才喜歡這樣的運動?

答案顯然不是,如果這只是男人單方面才享受的健康運動。時間一長,還有女人會跟男人一起健身嘛。

所以,那種健身運動純粹是男人占便宜的說法,在陳永仁看來完全就是扯淡。

‘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這個事實,正好說明了大家的認知是極其錯誤的。

事實上,要陳永仁來說,這種事情上面根本就不存在誰吃虧誰占便宜的說法。

硬要說的話,真正吃虧的也應該是男人才對。

只不過,男人天生就註定要扛下一切責任,再加上大部分男人都死要面子。

所以,男人才不會把自己的脆弱,以及受到的傷害和折磨展示給別人看。

所以說,還是那首歌唱的好,‘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陳永仁有時候真心覺得,身為男人,真的應該為自己的不容易和被誤會而哭泣,真的沒必要對自己這麽狠。

當然了,陳永仁雖然明白這些道理,也深以為然,但是卻不會傻的說出來。

否則女人惱羞成怒後,陳永仁以後還找誰尋找快樂去。

腦海中轉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陳永仁用力把簡摟進懷裏,同時出聲安慰道:“寶貝,曾經有人對我說過一段話,‘有人住高樓,有人在深溝,有人光萬丈,有人一身銹。世人萬千種,浮雲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迎著簡有些迷惑和悲傷的眼睛,陳永仁認真補充道:“那個時候,我還不是很理解這句話。或者說,我不相信這個世界存在這樣的一個人。對我來說,這樣的人更多的只是一種美好的想象。

但是遇見你之後,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原來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一個人。

你的聰明,你的性感,你的英姿颯爽,你開槍時的瀟灑,你對於夢想深度的看法,都讓我深深地著迷。

雖然我們彼此認識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簡,我想告訴你。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你很重要。你開心,我也開心;你難過,我也難過;你生氣,我也生氣。

簡,我的生活中,不能沒有你。”

“當女人後悔和你突然發生了激情怎麽辦?很簡單,暫時不要理會已經發生的事情,更加不要去理會她的感情生活,而要開始談論你對她的迷戀有多深。你要讓她知道,你們之間發生的一切,是很自然、很讓人陶醉且並不遺憾的事情。”——《陳。情聖。永仁語錄》

嘴上說著這些亂七八糟的甜言蜜語,看著女人有些感動的神色,陳永仁輕輕吻了下對方滿是汗水的額頭。

至於心裏面,陳永仁當然清楚,他這純粹就是胡說八道。

三心兩意,才是他對待女人和愛情的真實態度。一見鐘情什麽的,聽上去很好聽很浪漫,其實也只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簡雖然有些感動,但是經歷過各種風雨的她卻不怎麽相信陳永仁的話。

想到二人認識後對方表現出的渴望,以及剛才的瘋狂,簡不由反問道:“阿仁,你的生活中,是不能沒有我,還是不能沒有女人?還有,除了女人外,你的生活中就沒有其他事情了嗎?”

看著這個聰明的女人,陳永仁笑了起來:“在我看來,所有能成大事的男人,都是為了女人。放棄女人和愛情的男人,沒一件事情幹得好。”

還有一句話陳永仁沒說,他的生活中不能沒有女人,卻永遠不被女人束縛。

至於對方第一個不能沒有她還是不能沒有女人的問題,陳永仁才懶得回答:“對了,有一件事情我差點忘了問,你怎麽會出現在紅龍賭場,你和那些家夥有什麽矛盾?”

聽到陳永仁提起這個,簡也立刻變的嚴肅起來,不再繼續糾結剛才的話題:“我的一個好朋友被伏蒼龍幫的唐裏基幹掉了,所以我才特意從紐約趕來洛杉磯,以談電腦生意的名義接近他,然後對他展開刺殺。

可惜這家夥太謹慎,根本就不讓我近身。最後我只能朝他射了一槍後,便趁機逃跑了。”

“原來是這樣啊,對了,你的甩槍術怎麽練出來的?”

簡聽了這話,霍地盯緊了陳永仁:“你怎麽知道我是用的甩槍術?”

“廢話,你難道忘了我是警察,和很多槍手打過交道。還有,我當時就躲在人群中看你和那些槍手交戰,早就註意到了你射擊的動作。”

想到陳永仁厲害的槍法,簡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這樣啊,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們組織裏不少人都會甩槍術。”

“你們組織,殺手組織嗎?”

“是的,我們組織叫互助會,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殺手組織。”簡只是簡單說了一句,便沒有再多說下去。

見對方不想說這件事情,陳永仁也沒多問,而是指著女人身上的傷口說道:“現在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二人在客廳中談夢想的時刻,中途陳永仁還倒了一點白酒在簡的傷口上。

當時簡的確有些火辣疼痛,不過因為忙著要談人生和理想,所以便暫時壓住了傷口的疼痛。

現在聽了陳永仁的提醒,簡這才發現傷口的疼痛的確消減了很多。

然而下一刻,陳永仁說出的話卻再次讓簡一陣臉紅:“餵,休息了這麽長的時間,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了。”

“你真是個混蛋。”簡白了陳永仁一眼,正打算再說些什麽,陳永仁扔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看清上面的號碼,陳永仁拿起手機按下接通:“餵,阿龍。”

“陳Sir,聽說紅龍賭場內發生了槍戰?”

陳永仁明白李層龍想問什麽,於是解釋道:“哦,紅龍賭場中來了一個女殺手,和唐裏基的手下發生了沖突。不過那個唐裏基的實力的確不簡單,我們要有點耐心。”

“我知道了,對了,陳Sir你現在在哪呢?”

“哦,我剛認識一個朋友,正在和她閑聊。”

陳永仁一直用的都是港島話,所以簡也沒不知道陳永仁在說什麽,只是趴在對方的身上繼續休息。

雖然有些不太理解陳永仁怎麽這麽一會的時間就認識了朋友,但是李層龍也沒多問,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情:“對了,陳Sir你恐怕還不知道吧,詹姆斯這家夥今天晚上還真是威風。你給他打電話之前,他剛剛才教訓完FBI的人,說他們如何如何的無能,最後還是他親自出面把蘇揚救下,當時把FBI的人氣地都想和詹姆斯幹架了。”

想到詹姆斯·卡特在手機中得意的語氣,以及對方那個跳脫的性子,陳永仁當然不懷疑李層龍的話:“那家夥沒有一時控制不住嘴,把我們知道的情報告訴了FBI吧。”

雖然這還是詹姆斯·卡特自己提出來的,但是陳永仁還是不太放心這個有點嘴碎的家夥。

“沒有,我和詹姆斯還有蘇揚都沒有說,FBI並不清楚具體情況。我們只是把事情都推到健二身上,FBI就算有懷疑也沒辦法。”

“嗯,我知道了,你多和詹姆斯·卡特聊聊,接下來清理唐裏基的伏蒼龍幫,還要靠他們LAPD。”

“放心吧。”

掛斷電話,看著不願意動的簡,陳永仁笑著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們繼續吧。”

說吧,陳永仁便擺開了準備長談的架勢。

不過就在這時,簡的手機又響了。

“嘿,我這暴脾氣。”這一刻,陳永仁真心覺得,有些時候,科技的發展對於人類的進化,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簡笑著白了陳永仁一眼,不過當她看清手機上的號碼時,臉色的笑容立刻收了起來。

陳永仁註意到,簡先是有些尷尬的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又似乎變的有些不滿。

不等陳永仁詢問是怎麽回事,簡便接通了電話:“約翰,你找我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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